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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叠梦一样的历史印迹（谭家尧初稿）

——读著名军旅作家谭光荣的野人系列巨著

作家谭光荣旧照

谭光荣宜昌振动排渣过滤机，国家一级作家宜昌振动排渣过滤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原籍湖北宜昌秭归，出生于湖北宜昌兴山昭君故里。1986年7月毕业于华中科技大学新闻系。已发表、出版、上演、上映小说、散文、诗歌、报告文学、剧本、电影和电视剧本等1020万字。其名录已入选《中国作家大辞典》和《世界优秀专家人才名典》。作家谭光荣原是部队的一名领导干部，他利用业余时间创作了“天下第一部野人”巨著，近170万字。因业余文学创作成绩突出，奖励晋升一级工资。

在多年以前，我就通过一个文学圈子，知悉我们谭家家族中有一个著名军旅作家，说的正是谭光荣。虽然没有谋面，但对他的经历和创作成果一直带着自豪和崇拜，仰视这颗家族中的明星。

作家谭光荣耗费十年心血，于2012年完成“神农架·野人系列长篇小说”，长篇系列涵括《野人不是阿凡达》《我的野人男友》《我的女友是野人》《疯狂的小野人》等四部有关野人的文学传奇小说，是世界首部深度揭密神农架野人世界的文学巨著。近170万字，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作家谭光荣因此被誉为“野人文学之父”。

一、《野人不是阿凡达》

《野人不是阿凡达》是作家撰写的神农架·野人系列长篇小说的第一部。写的是老野人架思科打慧眼千里，看到了原本完好无损的地球被人类钻得百孔千疮，地球上各种灾难接踵而至。而人类面对破坏自然的惩罚不知悔改，且不知所措。老野人架思科打看在眼里，为人类的过度贪婪而痛苦不已。

青年男野人架思巴鲁和女野人歌里格亲眼目睹灾难来临时，已经掌握高科技的人类精英们乘坐各种航天器纷纷逃离了家园，他们受到启发，决心开展科技革新拯救地球。他们决定寻找一种修补地球的大型机器来运输、修复地球上被人类破坏的山体、地表、海底和河流。在他们千辛万苦地寻找旅途中，与人类的一对青年那迪力和约克希邂逅相遇，于是四人达成终极奋斗目标——拯救地球！他们在寻找途中，如唐僧西天取经一样，历经海底石油泄露、火山爆发、森林大火、地陷、泥石流、战争、毒品泛滥等一系列人为灾难。

面对这些灾难，四人开始用心专一，感动了嫦娥，嫦娥还给青年男野人架思巴鲁提供能量，帮助他战胜灾难。

与《西游记》所不同的是，孙悟空虽然在取经的路上有过几次理想信念的动摇，躲到花果山当起了美猴王、但终归还是回来了。此后，与唐僧、猪八戒、沙和尚、白龙马一起历经磨难，取回“真经”，修成了“正果。”而女野人歌里格逐渐变得势利、爱慕虚荣。初心已变，自弃追求。人类男青年那迪力也在大浪淘沙般的洗礼中，改变了初衷，走向了自己的反面。

原先那些因灾难逃离的精英们躲到了喜马拉雅山，他们又把无休止的贪婪带到了喜马拉雅山，从此这里也变成了一个浑浊贪婪的社会形态。

只有男野人架思巴鲁和人类女青年约克希矢志不移，在嫦娥的帮助下，野人与人类一道修复了地球，避免了地球的毁灭。

《野人不是阿凡达》以修复地球的理想信念和奋斗目标为轴线，采用多线条交叉的推进技法，为读者展示一个宽阔而复杂多变的空间。人类的贪婪是附着在理想上的第一条主线，自始至终，这条主线时隐时现，曲线式的波状着墨技巧描绘出世态的波诡云谲、人性的无穷欲望。男野人架思巴鲁和人类女青年约克希坚定的决心是附着在理想上的第二条主线，他们的奋斗史实际上就是共产党人的革命史。在大灾大难面前，他们从容应对，他们一如共产党人的那些仁人志士和革命前辈一样，在磨难中成长，在烈火中炙烤、在大浪中永立潮头，为实现修复地球、拯救人类的伟大目标毅然前行。与之相反的女野人歌里格和人类男青年那迪力是附着在理想上的第三条主线，他们意志的动摇是在多重环境的影响下慢慢发生改变的。四人本没有刻意对照，完全是按照自然的心性嬗变，演绎出来的情感波动轨迹。

神农架因华夏始祖炎帝神农氏在此架木为梯，采尝百草，救民疾苦，教民稼穑而得名。有关神农架野人的传说在湖北民间得到广泛流传，作家以流传在民间的传说为素材，神思旷古。野人世界和凡尘世界两条明线时而并行，时而交织。这种在结构上的时并时合的掌控，加大了长篇巨著的驾驭难度。而作家的思路万变不离其本，那就是修复地球的活动主线，从主线伸出来的许多枝枝丫丫，盘根错节又始终围绕着人物的环境与时空展开笔耕之路。笔路清晰，结构混而不杂、混而不乱，构思奇特稳健。

“生活永远是第一位的，是进入长篇小说的通关密码。”军旅作家谭光荣出生在昭君的故乡，这里紧邻神农架林区。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水土也孕育一方地域文化。这里的民间传说、民风民俗和古老的歌谣、巴楚文化和林区文化，为作家提供了厚实的文化背景。

西北作家们写黄土高坡、写黄河、写西北风情，崛起了一批高歌西北歌风的著名作家，东北也是，黑土地上不光生长大豆高粱，松花江两岸也不光出产大米和小麦，黑土地上的风情万种也同样托起了一批优秀的东北作家。

北京，就更不用说了，皇城根儿下、紫禁城内，到处都是作家们写作的素材。一片瓦、一块砖、一个窗棂都是文化碎片，每个文化碎片都是鲜活的文化细胞，这为北京的作家们提供了写不完的素材。

宜昌地处三峡腹地，长江文化、巴楚文化、巴蜀文化交融互通，作家谭光荣的野人系列巨著正是多元文化交融的产物。《野人不是阿凡达》的很多场面描写实际上没有游离三峡本土，山中的猴子、野兔、黄鼠狼和其它生灵，都是和生长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打过照面的，这里的山民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宜昌振动排渣过滤机；凿井而饮，耕田而食。从小狩猎、扛着土铳打山鸡、打野兔、围猎野猪、下河捕鱼等等，这些经历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山民们闲暇之余的娱乐活动。作家以此为联想，构思出一幕接一幕的大山闹剧。凡尘的世界与野人的世界始终交织迭出，文化场景无不打下了三峡地域文化的烙印。

男野人架思巴鲁意志坚定，在经历一次又一次挫折之后，没有因此而沉沦。在经历一次又一次磨难之时，他没有灰心丧气意志消沉，反而愈挫愈坚。他在几经绝望中看到希望，在承受来自方方面面的打击时，不改初心。这不正是一个革命者和探索者、开拓者应有的素养和本色吗！

人类女青年约克希与男野人架思巴鲁性格各异，但志趣相投，她的坚持与坚定，是男野人架思巴鲁的精神支撑之一。她在磨难面前有过彷徨和惴惴不安，也有脆弱和心灰意冷，但一想到自己所追求的伟大事业和崇高理想，毅然决然地追随男野人架思巴鲁。作家对心性的描绘完全符合女性的阴柔，也符合一个意志坚定的理想主义者的炼狱成长过程。

女野人歌里格意志的动摇在于利己主义和爱慕虚荣，她贪图享受，在几经挫折的路途中，由彷徨转为否定自己的抉择。终于未能坚持到最后，在艰难跋涉的路途中，经不起磨难的考验。“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大浪淘沙，她在旅途中折戟沉沙也就不足为怪了。

人类男青年那迪力对理想的背叛也是大浪淘沙的过程化结果。他的动机不纯、属于投机主义者，自然在烈火中无法得到永生。

二、《我的野人男友》

《我的野人男友》是作家撰写的神农架·野人系列长篇小说的第二部。写的是男野人架里代和人类女青年浓雾所生的一个儿子，取名叫架里里的成长史和奋斗史。架里里从小受到父母的言传身教，长大后成为一个正直善良的野人卫队长。

最发达城市的市长安格鲁一家在独生女儿的强烈要求下，到野人之都的神农架木城去看野人，因为对高科技的长期依赖，他们身体的诸多功能早已退化，导致没有空气过滤机无法呼吸，没有喂食机无法进食。才呼吸了一点儿神农架最清新的空气都病倒了。而对人类怀有千年仇恨的黄鼠狼利用人类被高科技浸染退化的短板，向市长一家发起了疯狂进攻。

野人卫队长架里里多次粉碎了黄鼠狼的进攻，用野人独特的医术和神农架的天然药物治好了重病的市长一家。最后，架里里不仅将黄鼠狼改造成了神农架大家庭的安全成员，而且还阻止了人类对神农架的过度开发，使人类渐渐恢复了健康的肌体和纯洁的心灵，市长的女儿也爱上了野人卫队长。

架里里自幼心灵纯洁如水。十岁时，在木城城池的小河边玩耍，拿着弓箭对准了漂亮的桃花花瓣鱼。鱼儿搔首弄姿，一摆尾一回首尽显万般风情，架里里手里的弓箭不由自主地移开了。其实，他的手指只要轻轻一按，漂亮的鱼儿就会一命呜呼。善良的架里里怎么可能毁灭自然的美丽呢，一个长大后守护自然的忠诚卫士，在童真如梦的时代里，就为自己的善良埋下了忠诚的种子。

架里里生活成长的环境是百鸟欢歌、百兽率舞、百虫隐伏的自然世界。在自然世界里，并不自然。他与黄鼠狼斗智斗勇，原始森林里头的大小事务他都要操心，为守护自然森林的纯净与和谐操碎了心。

木城世界的环境，我以为就是一个或者几个时代的社会缩影，把现实的环境挪移到木城、到森林深处、百花盛开的环境里，本身就是对现实的批判，也可以说是对现实的反讽。自然森林里头的万物之灵，都是灵动的鲜活的，他们和人类一样有利益的冲突、有奸诈和欺骗、有利用和被利用。《我的野人男友》的主题精神是歌颂自然的纯净、心灵的纯净、鞭挞的是对自然无休止的索取和开发。

为人类世界移花接木，借描绘自然世界的唯美效果，来推崇保护自然、伸张正义的普世价值观，无不在小说中打下了现实生活、现实价值、现实认知的烙印。架里里救赎的不仅是个体生命，他救赎的是社会道德和人类良知。

三、《我的女友是野人》

《我的女友是野人》是作家撰写的神农架·野人系列长篇小说的第三部。写的是一百零五岁的青年女野人兴歌栗将被人抛下万丈深渊的穷光蛋陀入京救活了。回到人类的陀入京靠盗掘古墓和走私文物成了一方首富，当上了国家大议员。他要用所有的钱将大儿子陀步一培养成总统、二儿子陀步二培养成全球银行的行长、大女儿陀步三培养成全人类的首席科学家、小女儿陀步四培养成全世界首席作家。

然而，这不是儿女们的理想。儿女们个个与他的一厢情愿背道而驰。想当总统的其他人如七咕咚、掺吐伞等展开了对陀家子女的疯狂追杀和迫害。逃命的陀家子女相继进入了原始森林神农架，在众野人兴歌栗的影响下不仅帮他们克服了人类永无止境的欲望，也使所有贪婪、狠毒、自私的人除去了欲望，获得了心灵的净化。

在帮助人类转化的过程中，青年女野人兴歌栗爱上了陀入京的大儿子陀步一，还生下一个十二斤重的女儿，最后围在一起跳起了“巴山舞”。

青年女野人兴歌栗活泼善良，一举一动把女性的美灵动化、把智慧的野人拟人化。她发现奄奄一息的陀入京时，“折身扯了些细辛、咬了一节红藤，在石板上用石头砸碎，调和成药羹，按在那几个血流不止的窟窿和口子里。然后，一把将重伤男人陀入京搭在自己的肩上，健步如飞地往木城奔去。”细节描写中动词的连用十分关键，野人嘛，比人类更有弹跳力和爆发力，作家一方面极力把这个年轻女野人粉饰成智慧型的人类，另一方面也不忘把野人的灵动智慧化、品行化。“折、扯、咬、砸、调和、按、搭、奔”这一组动词在动作行为上的一气呵成，为读者展示了一个正值青春活力的女性、十分形象地刻画了时代女性细腻化品质。

在心理描写上，七咕咚的阴冷和狡黠、掺吐伞的狠毒，他们内心的独白往往是在作恶之后，自暴其阴暗、其丑陋的灵魂。掺吐伞杀了最爱他的青年女野人兴歌葡，没有一丝悔意，也没有一丝恐惧。心想宜昌振动排渣过滤机：“杀一个也是杀，杀十个也是杀，干脆趁现在的怒火，再杀几个碍事儿的，把水搅得越浑越好。”一时间，各种死法的人，死得惨烈，死得不明就里，制造了一幕幕恐怖的人间悲剧。

在人物刻画上，作家本没有刻意把美与丑、阳光与阴暗的灵魂拿来比照，但运用多线条多时空下的典型环境，为不同品性、不同志趣、不同追求、不同风格的众多人物提供了展示自我、表现自我的场所。他们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为读者勾勒出各自代表本性的精神品位。

作家的精神取向十分明白，那就是追求自然的平和、反对无休止的欲望。把人类的自私与贪婪，归结于没完没了的精神追求和物质追求，对人类的无穷奢望体现出明显的反讽和诅咒的意味。

四、《疯狂的小野人》

《疯狂的小野人》是作家撰写的神农架·野人系列长篇小说的第四部。写的是野人小女孩兴思蒂和小男孩架思蒙好奇心极强，喜欢玩魔术和说笑话。他们为了追到飞过神农架上空的飞机而到达人类社会。偷猎者把他们当野兽用现代武器射伤，他们被好心人送到总统大医院治疗。以王国卫生部部长、医院院长、房地产大亨、盗猎者等为代表的成功人士们为了获取更大的权力，获得更多的金钱、满足无穷无尽的欲望，将社会变得十分混乱和残酷。致使他们连同许多人都变态了，抑郁症成了全社会的流行病。现代医疗条件和高明医术都无法治愈他们。医院内外，两个小野人运用魔术和幽默笑话治好了大家的顽疾，使所有的患者放弃了欲望，回归正常人生，享受着轻松带来的幸福和快乐。

作家在第四部中，总统医院是表演场，是一部介于童话传奇和心理推演的分析性小说。故事里的情节离奇，有时候完全与现实剥离开来，有时候又与现实紧密相连，虚无主义与现实主义在时空不断转换时交替并行。虚无主义的发展推演，烘托了现实主义人物的行为，现实主义人物的行为，又在虚无的环境时代真实的存在。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把空灵的想象具体化，把具体化的想象空灵化。

综上所述，神农架·野人系列长篇小说仍然属于现实主义力作。作家在预设的虚拟环境中为眼前的现实而呼号呐喊，与此同时，又把眼前的现实推向预设的虚拟环境之中，用野人的系列故事，批判现实的贪婪、灵魂的肮脏，以期达到唤醒对“返蠢”的觉醒。

谭家尧

2021年3月23日写于广州南湖